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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神花(NGA版)

luyued 发布于 2011-05-18 18:31   浏览 N 次  

楔子

都说母爱如水,夜色下的提瑞斯法就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包容一切,却没有只言片语。

“今晚的夜色,与以还真往有些不同呢。”懒骨头抬起头,正好一颗流星飞火一样地撕裂了夜空,“母亲”这字眼就随着那颗流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啧啧,真想不到,这种话居然会出自一副骨头架子之口。而且,居然还是个盗贼。”突如其来的声音其实并不高,但在这一刻却显得有些刺耳。懒骨头甚至觉得它将整个布瑞尔都惊动了。

“喂!我说老兄,”黑暗中慢慢出现罗本那张死鱼脸,印象中那道凛冽的寒光并没有贴着自己的脖子划过,他毫不掩饰自己有多失望,“臭小子,难道你就……喂,你给我站住。喂!靠。真他妈的见鬼。连木头都学会装酷了。想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罗本还在绞尽脑汁从本就少得可怜的所知的形容词中搜刮适合自己的那些时,懒骨头已经绕过了恐惧之末,径直穿过那个狭小的广场,然后就突然没了身影。

罗本忍不住也抬头望了眼早已看过无数遍的夜空,忽然心中一动:“今晚的夜色,与以还真往有些不同。”他似乎有些惊讶与自己的发现,“恩,但究竟是哪里不同呢?该死。又上当了。”

罗本的咒骂懒骨头一句也没听见,他穿过了广场之后,径直抄着小道,疾奔了一阵,终于在经过马场之后,在一间透着昏黄光亮的小屋前停脚立定。

这一路上,虽然脚下生风,他却始终没发出一点声音,当然除了没有刻意控制的风声。但当他停在这小屋前发出的动静,却是任谁都能知道,有人光临了。

屋子里却也安静,只听一个平淡干枯的声音用一种同样平淡干枯的音调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不怕吵着我休息?”

懒骨头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能这么轻易就把到来的讯息传进屋里,原来是自己的心跳,“对不起,老师。我……”

“进来吧。还跟个孩子一样,一点玩笑也开不得。”那个声音这时却又温和了许多。

懒骨头觉得不仅是自己心跳加快了,身体似乎也更热了,尤其是脸。

他小心地推开门,忽然一阵强烈的光线猛扑了过来,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原来,外面看来如此昏暗的光线,竟是如此强烈,甚至刺眼。

但他并未感到多少不适,作为一名盗贼,如何快速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或者强光,那都是基本的必修课。

他第一眼就看到那个正盯着手里的灌魔之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身影,那是他的另一个老师,他练金术的启蒙老师,卡罗莱·安尼斯。

他正踌躇着该怎么开口,那身影率先打破了宁静:“说吧,有什么事需要这么匆匆忙忙的。我可得提醒你,小伙子,如果是想要那种让女孩子一眼就爱上你的药,只怕你要失望了。”

懒骨头有点哭笑不得,心跳声却弱了下去,尽管还是与平常不一样,但毕竟已平缓了许多。

“怎么,我这个糟老太婆就真的这么缺乏幽默感?”那个身影终于把视线从手中的瓶子上移开,匆匆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又拿起了另一个瓶子,可是刚一低头,却把声音压低了,“怎么,你也有心事了?”

“老师,”懒骨头深吸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从衣服里掏出那朵小心护着的紫色小花,“老师,这是我在瘟疫之地采到的。”

——瘟疫之地!

卡罗莱终于停下手里的事儿,“阿尔……你从哪弄来这该死的东西?”她抬起头时,脸色已经铁青。

“悔……悔恨岭。”懒骨头第一次觉得老子这屋子有些小了,小得让他觉得局促不安。

卡罗莱盯着花朵出神良久,神色忽然暗淡下去:“你已经去过瘟疫之地了?”

骨头抬起头,盯着手里的花看了良久,终于鼓足了勇气 :“我刚从瘟疫之地回来。而且,我还见到了那些……”他看着他的老师,踌躇了一会,“那些亡灵天灾。”

卡罗莱终于放下手里的灌魔之瓶,正视着眼前这个跟了自己七年的学生。居然头一次萌生出一种冲动。

——嘿,这小子居然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了。虽然很瘦。

“见过也好。”她走了走来,前前后后打量着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学生,突然叹了口气。

“老师。”骨头被她的情绪感染,声音不由也低了许多。

“恩?”卡罗莱抬头看着他,早已腐烂的下巴,居然破天荒地挤出一丝笑意,而那笑,竟是如此温暖。

“我听说这种花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 。

“是的,这种花,大陆上的人们都称它为阿尔萨斯之泪。”

懒骨头低下头,看着手里艳丽的紫色花朵,好一会,才用一种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阿尔萨斯之泪。”

晴空万理。

汗水犹如爬虫一样沿着额头,一路滑下脸颊,然后钻入衣领,从头到尾,一气呵成。

也许称之为骄阳似火会更合适。

懒骨头轻轻压低了伏着的身体,当第二滴汗水经过嘴角的时候,干瘪的舌头突然灵蛇吐信般一窜一勾,然后轻巧一带,同样是一气呵成,那正示着威的汗滴瞬间就成了爬虫的甜点。

“我终于明白,当初提亚斯见到你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兴奋。”罗本慢慢挪了过来,几乎将嘴巴贴在了同伴的脖子上。

知道他在等自己的为什么,但是一感受到那比烈日更灼热的气息,懒骨头顿时没了兴趣,索性闭上眼睛。

——眼不见,心就真的不烦么?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罗本显然没有如此轻易死心,他把嘴贴的更近,却稍稍往上移了半寸:“因为你根本就是一条蜥蜴,恶心的爬虫。”

懒骨头并不打算辩驳,但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于是重新睁开眼睛。

——派瑞恩终于走出了那座该死的哨塔。

懒骨头吸了口气,居高临下,他有把握打出必杀的一击。正当他悄悄握紧手里的匕首,耳边却又响起了罗本梦呓一样的低语,

“不要以为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们就看不到你。你这头蠢……”

“猪”字尚未及出口,罗本突觉腰间猛得一疼,一股巨大的撞击力瞬间从腰身传遍全身,不等他回过神,整个人已如离弦之箭般被射了出去,瘦削的身影陡然扎进了血色十字军的视野。

“Aziris Udenmajis Adorstaerume Mandosdaegil EngotgAesire!”

“Engoth Eloderung Golveldbarad Mandosdaegil Aziris Aetwinter GolvedbaradAesire!”

那些血色狂热者们仿佛狼群见了羔羊,怒吼着聚拢过来。

虽然罗本一向自认魅力非凡,但像现在这样,只是刚刚现个了身,甚至连脸都未露就已引起如此巨大的轰动,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真该死。”虽然并不畏惧,但是一想到身边的同伴居然玩了这么一手,罗本还是萌生出一种吃人的冲动。

但眼下显然还不是时候,而且那些浑身张满赘肉的家伙显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尽管他们都着自己的信仰,但这似乎与他无关,甚至反而会要了他的命。

眼看着身体就要撞在那些锋利的巨剑上,罗本的身体突然一沉,堪堪避过迎面而来的利器,而就在那一沉之间,似乎有影子一闪,那持剑的狂热者胸口猛然张开一道裂口,喷洒的鲜血骤然将众人眼前染成一片血色。

就在这血雾弥漫的刹那,罗本扭身挥剑,势如破竹,而手里冰冷的利剑在饮下那第一口血后,亦逐渐狂热起来。那些怒吼着的血色狂热者,就在这短短一瞬,永远倒在了真正的的血色之中。

——影袭!很多年后,罗本和懒骨头谈起他那一击,他的笑容却很灿烂。他说,作为丧钟镇新苏醒的精英,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虽然死伤不少,然而战斗也确实如同他所说的那么轻淡。

派瑞恩身为队长,眼见着自己的手下兄弟战死,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也无法再袖手旁观。

然而事实上,在罗本出现的第一秒,他便第一个冲了上来。他从未忘记一名圣骑士的职责,何况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隐藏在提瑞斯法的那些亡灵。虽然他们自称被遗忘者,但终究也是亡灵,这就已经足够。

——遗憾的是,他离的实在太远,而罗本的速度也实在太快。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弟兄在那亡灵剑下饮恨而终,再也分不清是怒火抑或职责,只觉得有种无法抵抗的力量就要冲破身躯。

就在他念起咒语的刹那,隐约见到有寒光一闪,脑子顿时沉重无比,而声音就永远地留在了咽喉。就在他使劲张口的力道下,头颅悄然离开了他的身体,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另一具亡灵的手上,而身体却颓然歪倒。

——绞喉。懒骨头回忆那一击时却与罗本不同,他甚至略带惊讶的说,我从未想过,那个人类的力量会如此巨大,他一抬头,一张嘴,就把脑袋掀离了自己的身体。

懒骨头并没多少兴趣看那个长满了横肉的头颅,一抬手就抛给了罗本。

罗本几乎在同时清理了那些喽喽,显得有些意犹未尽,漂亮地甩个回旋踢将它踢出老远,然后迈开步子欺近懒骨头。

“等等,”看着罗本异样的眼神,回想起刚才那一脚,懒骨头的神色已没先前自然,“你亲口告诉我,咱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要同仇敌忾。”

罗本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他只好补充道:“而且你刚才之所以能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他几乎将脸憋的通红,罗本却依然笑得邪气,眼里吃人的渴望丝毫不减,一把抓住懒骨头双肩,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换几个新鲜的词语?你打算用这么老掉牙的调调糊弄多久?”

懒骨头登时挺直了身板:“那我需要先确认一件事情。”

罗本逼近一步:“这次你休想顾左右而言它。”

懒骨头顿时有些底气不足:“我想知道,我刚才那一脚是不是踢中了你的左腰?”

“居然敢主动提起这件事,我很佩服你的勇气。”

“你别急,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几个人类一开始说了些什么?”

“可惜那些鸟语你也一窍不通。”

“那倒未必。只要我确认了那件事,我同样就能确定他们说了什么。”

“那就让我告诉,若非我身子骨结实,几乎就要被你生生将腰给踢断。”

罗本每上前一步,懒骨头就会后退一步半。

“人类的身体结构与我们大同小异,体内器官包括肾脏,生长位置自然也与我们相差无几。”

“而且我还能肯定的告诉你,你差点就把我的那家伙给踢残了。”

“这就对了。”懒骨头又偷偷退了一步,“他们一见到你,必定会忍不住惊呼,‘快看,那个肾虚的亡灵居然会飞!’。”

丧钟镇的夜来得很急,或许它从来就没有亮过。而自从那次大规模的清扫后,通往灰影墓穴的路上越发没有生气,如果那些僵尸的活动也能称作为生气的话。

懒骨头几乎将两步分成了三步来走,才走完不到一半的路程,却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罗本那厮居然会下这么重的手。“下回宁可让屁股开花,也一定要把腰藏好。”他懊恼得想着,突然眼前一黑。虽然被疼痛占据,却依旧敏锐的触觉告诉他,这一下撞得不清。

又是那些该死的僵尸。连自己也分不清是恼火还是沮丧,他没有抬头,甚至刻意任脑袋耷拉下去,但他的右手却在这时候突然动了。

但这次匕首划出的光芒却暗淡得犹如常年笼罩着丧钟镇的暮色,懒骨头叹了口气,身子猛得一挺,这一拉间,左手的匕首陡然发出“嗡”得一声闷响。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手,身子只一侧,不偏不倚正好避过锋刃,轻巧巧地就化险为夷。

懒骨头才一出手就已经后悔,但他想收手时,却已经晚了。那人非但化解了自己的进攻,更将自己带入了他的动作节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启蒙老师——提亚斯。其实他早该想到,在这丧钟镇里,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自己,并且轻易躲过他突然一击的人并不多。

“这算是邪恶攻击么?你确定你手里的这两片废铁有足够的力量?”提亚斯突然将匕首夺了过去,“倘若不习惯伺机而动,现在去找铁匠给你打造把更结实的武器还不算太晚。”

压力随着匕首蓦然离去,懒骨头终于能喘一口气,但这口气却比不出更让他觉得难受,只有硬着头皮回答道:“这……这只是凿击而已。”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打算先将我弄残,然后再好整以暇地绕到背后用背刺送我上路?”

黑暗中提亚斯的身影随着声音慢慢清晰起来,懒骨头忍不住嘀咕一声:“又是慢慢出现,是不是所有的盗贼都好这一口?”

“很遗憾小朋友,耳听八方同样是盗贼的必修课。”提亚斯寒着脸,将夺来的匕首一丢,“你显然将我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

——来了。懒骨头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声音也随着低了下去:“不敢……或忘。”其实他的意思是,虽然不敢当耳边风,当确实已经或忘。

“真的记得?”

“一字不差。”

“一字不差?”提亚斯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倒是说说看。”

懒骨头忽然有抽自己嘴巴的冲动,提亚斯却已经语重心长地说了下去:“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以为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们就看不见你。你这蠢……,你这是什么表情,如果伤口真的很疼,就先回去吧。”

懒骨头不知道是否该庆幸提亚斯夺走了自己的武器,要不然,只怕他真会杀了自己。

提亚斯看他脸色异常,只当是方才那些动作牵动了伤口,伤势发作,微微觉得内疚,从怀里摸出一物递到他手里:“既然完成了任务就不必再多想。这是执行官给你的奖励,我知道你向来手刁,特意提前要了过来改了改。来,你拿着,回去后好好看看是否顺手。至于那两片废铁,你不会怪我就这么丢了吧。”

感受到他的真诚,懒骨头有点后悔自己的失态,那匕首握在手里甚至觉得有些烫。这一烫,忽然使他鼓起了勇气:“我们煞费苦心地掩藏自己的行径,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偷……摸索么,老……前辈?”这一下是真的失态了,他甚至能够想像自己的脸有多红。

提亚斯看着他窘迫的模样,笑道:“老前辈?感情我在你眼里还是个老不死。”

“当,当然不是。”懒骨头无力地辩白道。

“对,当然不是。”提亚斯正色道,“倘若只有些鸡鸣狗盗的手段,如何配做阴影中的王者。别说是整个艾泽拉斯,便是在这提瑞斯法亦无立足之地。”

“孩子,别忘了你是一名盗贼,别把自己的头颅看得太过高贵,谦逊与隐忍有时能让你活得更久。就像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没人愿意将自己用鲜血换来的技巧教给一个傲慢之徒。”他叹了口气,“你还年轻,要走的路还很长。”

懒骨头似乎捕捉到什么,试探着问道:“对了,刚才执行官大人似乎提到了幽暗城。”

提亚斯沉吟不语,仿佛随着时刹那老去,但等他重新注视着他心爱的徒弟时,眼神却已无比坚定,“去吧,或许女王陛下能给你更多启示。记住,女王给了我们这一切,但,为了希尔瓦娜斯的胜利,我们同样不惜一切!但在此之前,你最好擦亮你的兵器。”

懒骨头被他感染,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会的。”

提亚斯拍着徒弟的肩膀,微微一笑:“这几天你在布瑞尔有没有去过一家叫做恐惧之末的旅店。”

懒骨头有些不自然地道:“听说过。”然后在心里小心补了一句,也去过。

提亚斯笑道:“那可真是一家很不错的旅店,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这混小子居然会对那糟糕透顶的灰影墓穴念念不忘。”

懒骨头干笑着不语,心虚之下提亚斯的笑容看来都变得异常暧昧,他当然明白提亚斯为什么会对恐惧之末情有独钟。

提亚斯笑了一会,果然正色道:“你走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我刚好有个朋友在恐惧之末,她或许能帮你。”

终于说到正题了。懒骨头一眼就看穿了提亚斯佯装严肃背后隐藏的笑意,却不道破:“这篇文章可能要被斩了,咱们还是领了便当赶紧回去睡觉吧。”

提亚斯漠然点头:“楼猪毕竟嫩了,可怜我白跑了这几天龙套。对了,便当上哪领?”

“就在前面。”

“不如,一起去吧。”

“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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