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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滴血的喜鹊

luyued 发布于 2011-03-04 08:23   浏览 N 次  

  这会儿,正午的阳光正从窗户热情地照进来,让我在这寒冷的冬日觉得身上暖暖的。玻璃上铺着一层迷蒙的淡淡灰尘,可我分明一下子看到几道鲜明的血痕流下来,那血红的惊心,错愕了人脸部的表情.....

  1997年的一天,也是一个午后,当我怀着激动地心情望向新建起的四层楼房时,我的心一下子惊住。

  当时,我是怀了怎样激动地心情从日久失修残破不全的平房走了不短的路,去看单位新建好的楼房,那里的顶层四层的中间,就有我自己的一套单元房,我终于要告别冬日伸不手的寒冷,终于要告别大清早我起来一看煤炉又一次恶绝地灭掉,我要一边担心着上班,一边挂记着送孩子上幼儿园,一边还着急找不到引煤的柴货。

  我几乎是小跑地兴奋地奔到新楼前,可当我望向那一排新窗明亮的玻璃时,我昂起的脖子被固定在了半空…..

  新楼的阳台都没有封,三、四层的许多窗玻璃上都有鲜红的血痕,那血是从某点流下来,一条条流下来,那么多扇玻璃,那么多条清晰的血痕,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怎样壮烈的故事。

  我呆在那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我的思绪恍惚,眼睛也模糊了。突然,我看到一只黑白色相间的喜鹊,坚毅地立在未封的半截阳台上,狠命地冲刺般地朝着里面的玻璃撞去,猛地回身,俯冲,更狠地撞向里面的玻璃,一次次俯冲,一次次玩命地撞击,一道道地新的血痕,那鲜血顺着干净的新玻璃静静地流下来……

  我惊骇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做什么,我心被抓地好紧,可我不知道做什么。后来,我到处找人问:

  为什么?那只喜鹊疯了吗,它到底想干什么?

  有人告诉我,那只喜鹊已经这样好几天了,也许是施工的人员抓了它的什么亲人,也许是它的亲人不小心飞进屋里了,说不好。

  为什么不打开窗子让它进去看看呢?

  楼门钥匙都在施工方手里,现在因为有牵扯还不能交工,到哪找钥匙开门开窗?

  绕道楼房的阴面,我看到朝北的窗户同样有着那样的血痕,我不知道一只喜鹊身体里有多少血量,我不知道那只喜鹊来过多少回,撞过多少次。

  它到底失去了谁,以致这样不顾生死。是它的爱人吗,是它的孩子吗,是它的老人吗?我对喜鹊不陌生但却是不了解的。这里我真想用“她”而不是“它”,可我不知道它是为男女,所以只能用“它”,但我是对它怀了至高的崇敬的。

  那天,我落寞地带着淡淡的忧伤无精打采地走回家,想了很多,无论如何找不回先前欲搬新楼的快乐。我一直在自问:为什么一只鸟儿能做到这样?!

  十几年过去了,我还时常想起那只奋勇冲撞的喜鹊,窗玻璃上流下的道道鲜血。不知道它最后是身体死了还是心死了,或者,我更愿意它忘记那样悲壮的伤,已经丢掉执拗,快乐歌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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