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gruppe Chaos成员卡森 韦伯专访
luyued 发布于 2011-05-27 00:38 浏览 N 次赌局开始了
——Filmgruppe Chaos主要成员卡森·韦伯专访
采写:李麻子(‘新女性’杂志编辑)
口译:戴伟平
新女性:Filmgruppe Chaos(直译为“混沌电影团体”)此次重庆行的第一场讲座题目叫“闪烁的地下——德国超8运动30年”,在中国,艺术家也常用“地下”这个概念,请问你们怎么理解“地下”一词?
卡森:包括所有那些独立于艺术院校、商业机构的个人或团体,他们做喜欢做的艺术作品,但并不以赢利为目的。
新女性:在中国这个并没有言论自由的国家,“地下”还有一层含义是指反对政府的控制。
卡森:是的,我明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意思,它们都是主流媒体不愿意谈论的东西,这个范围是很宽的,囊括从政治上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到没有市场价值的艺术形式等等。
新女性:我作为一名受官方控制的媒体的记者来采访你,你是否会感到尴尬?
卡森:(开怀大笑)不,一点也不。
新女性:为什么不呢?你们的话会被删减,被歪曲。
卡森:(大笑不止)的确是不太好,但是真理总是被歪曲的嘛。(笑)当然,我的国家和你的国家情况不一样,这里有言论控制,而在我们那里,真理也在商业利益后面消失了。
新女性:做非商业的作品的同时,你靠什么维持生活?可否简述一下你的生活方式?
卡森:去年我们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节目在德国和法国播出。我们在影像方面获得了世界范围内的成功,但是就商业层面而言,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就我而言,每个月都得对付房屋租金,因此必须做许多非艺术性的事情赚钱,我在妻子玛蒂娜的老家不莱梅的啤酒厂工作过,在我的老家基尔当过船上的电工,还做过很多我能得到的工作。
新女性:从这些工作中赚来的钱够吗?
卡森:10年前是够的。现在随着德国经济滑坡,挣的钱与失业救济金都在减少,仅仅能维持生计。大部分工作使你劳累地干一整天,不想做其他事情,也只够付房租。好的方面是我们这个团体已经小有名气,即使我们在政治上与艺术上都持有异议,但是政府的相关机构仍然支持我们,因为支持我们总比支持其他人要来得有趣一些。
新女性:其他人是指……?
卡森:通常是指年轻一代的创作者(虽然其中也有人做出很好的作品)。当然不是说他们的作品乏味,而是说我们的东西反映了1970年代、1980年代发生的很多事件,很多变化,不像当下这个时代发生的一切,令人沉闷。目前,音乐、时尚、绘画以及整个文化都处在低谷,像时尚与音乐,我们称为“仪式化的(ritual)”,好像都在重复1960年代、1970年代的风格,非常年轻的乐队都喜欢自己听起来像一支1960年代的乐队。
新女性:刚才提到有个政府的相关机构支持你们,可以介绍一下吗?
卡森:德国有一些政府支持的电影工作室,但我们不会得到永久性的资金援助,这次中国行的部分资金是来自一个叫German Films的电影组织。
新女性:你们的作品是否会进公共影院放映?
卡森:不常进,主要是在酒吧、文化中心、电影节或者音乐节上放。我们非常喜欢法兰克福附近的一个有30年历史——与Filmgruppe Chaos的年龄一样大——的室外电影节,非常大,电影节期间每天都有大约2000多名观众。除此之外,有专门的艺术院线放映非商业的电影,它们大多数是从1970年代的非主流文化与政治运动中诞生的,得到了政府的资金支持。但我认为,现在全德国只有四五家影院可以完全称之为“地下影院”,其他的大一点的艺术影院喜欢放映的是像维姆·文德斯这样的导演的片子。另外,经济不景气以后,人们去影院的次数越来越少,艺术影院为了生存也不得不放更多的主流电影。
新女性:Filmgruppe Chaos在重庆的最后一个活动是声音与影像的现场互动,其中的影像部分有很多你们这几天在重庆拍的素材,这些素材被分成了诸如“摩洛神”、“摧毁”、“巴比伦”等段落,它们是否反映了你们对这座城市的印象?
卡森:这不是有意的切割,而是随机插入的汉字或英文小标题——“摩洛神”来自影片《大都会(Metropolis)》,其他的都是从德国一个工业音乐团体EINSTURZENDE NEUBAUTEN的歌词里选出,然后交予中方的合作者翻译成中文——目的是为了使整个作品更图形化,更美。由于时间紧张,这个作品是仓促准备的,在演出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最终的效果,图象的组合是自发的,在现场生成,与音乐演出现场的即兴合奏一个道理。整个作品的思路来自于我们到达一个大城市,想到的就是“城市在世界中”这样的概念。我们把许多城市图象混合在一起,柏林、底特律、纽约以及中国的都有,还包含了不同的时间段的素材,比如将1920年代默片中的柏林与现在全球化背景下的城市混合,将许多正在世界上发生的事件混合,我们找到一种视觉艺术形式,表达“混沌都市(urban chaos)”这个主题。
新女性:但在我看来却不完全是这样,比如当“Babylon(巴比伦)”出现的时候,背景图恰好是天安门。在《圣经》里,有关巴比伦的故事是,人们试图修建通天的巴别塔,惹怒了上帝,遭到惩罚;而天安门很容易让人产生类似联想,因为这个国家的人曾经也在修建“通天的塔”,最后同样遭到了惩罚。我觉得两者的对比是事先有意安排的。
卡森: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背景影像用纽约或柏林进行置换也未尝不可。这并不是特别对天安门或中国发表评论,而是对整个现代世界发表评论。当然必须得承认,一些东西的确在现场出现了,产生了许多事先未预料到的意义。
新女性:不管是你们的代表作《赌局开始了(FAITE VOS JEUX)》,还是刚才提到的《混沌都市》,其中都有很多我们称之为“亚文化”范畴内的影像、音乐与文化事件,请问你对中国的“亚文化”有什么了解?你是无政府主义者吗?
卡森:我是第一次来中国,停留时间不到两个星期,只是看到了重庆的很小部分。这个国家太大,我还不能发表什么看法。至于无政府主义者,很难说,我从不直接定义自己,年轻的时候我们会在影片中用无政府主义的符号,我同情这种想法,但我不会将自己与其等同。
新女性:就你在重庆看到的“很小部分”来说,它给你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
卡森:就我所看到的,我觉得在这里生活挺容易(当然我不是说永远待在这里,但待一阵子是没问题的),做事情也很容易。
新女性:但这里的许多人的看法应该和你恰好相反,因为中国失业率很高,又没有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
卡森:你也许不信,但我说的是真话,因为我是就我的条件、我所遇到的经济方面的困境回答的。有次我到印度参加电影节,甚至萌发了到印度去生活的想法,我觉得在那里活下去比在德国容易。
新女性:如何解决这次中国之行的费用?
卡森:这次来了三个人,上面提到的German Films付了一半机票钱,重庆这边的组织者“家·M公社”负责我们在重庆的大部分生活费。剩下的机票钱是从朋友那里借的,回德国后,我要给报纸写关于中国之行的文章赚稿费,还要在老家搞一次与在重庆最后一场活动一样的演出,用赚来的钱还债。不过我们是很幸运的了,能得到一半的机票钱,已是百万分之一的幸运者。
新女性:在重庆,遇到的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
卡森:(和妻子玛蒂娜达成一致意见,笑着回答)火锅。这个答案也许并不是印象最深的,但这是最好玩的经历。来之前我们了解过火锅,知道要往大锅里扔一些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非欧洲的。但我们没有哽住,很喜欢吃。
新女性:客套话吗?
卡森:(笑)当然不是。我是14年的素食主义者,一点肉都不吃,为了了解中国文化才入乡随俗。但是火锅真的很不错,我们三人最喜欢的都是香菜丸子,另外,比起鸳鸯锅中间的清汤,我更喜欢外面那圈红汤的味道。
新女性:你是14年的素食主义者,为什么长得很壮?
卡森:(指着桌上的空啤酒瓶)也许这就是答案。
新女性:谢谢你接受采访。
卡森:谢谢你!杂志出来可以寄一份给我吗?
新女性:没问题。不过,也不一定会刊用,如果刊用的话,你将会看到一个删减得很干净的版本。
卡森:这很正常,不知道最后能看到什么样的东西。《新女性》杂志,听起来像是讲时尚一类话题的杂志,不知道为什么要来采访我们。但很高兴中国有媒体给我们写了文章发表出来,即使是没人看得懂的中文,也会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2006-10-28 17:09:53
来自: 李麻子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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