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女，名莲。年十三，嫁于文。文，博洋之子也。年十七。

莲，性善，容极美。郎怜之。莲好书，同趣，常对。日，莲与郎游园，莲曰：“清香过面芙蓉散。”郎笑对：“蜓立朱华香引来”。莲羞，转其背。郎拥，共赏花艳柳绿。

明年，郎去洛阳采茶，莲从。途间，遇贵人。见莲，倾之。遂许除郎武侯。郎乐，送莲与人。夜。莲泪问。郎曰：“女子者，唯夫从之也；男者，名利追求也。汝与侯，难及。请相忘。”

莲噎，悲歌：“昔日恩爱今相忘，吾生难忘。难忘。曾愿与君携发白，怎料，怎料难同君侧枕。

旦，莲乘车去。

贵人一时兴，何日弃莲。莲已到秋，将凋，香难再。难再。泪漫路，蝶离飞；泪漫路，结发落；泪漫路，命多舛。